我改名了
2012年7月18日星期三
深
在身體與靈魂上,我故意分離了,這樣,我才能遠離他們,我拼命的跑,躲開他們,而他們歡唱著歌,向我追來。
我在這幽深又黑暗的身體內部看著“我”的行為,總是那麽自然地與他們交流著,瘋笑著,就好像,我們是一類的。我想殺了我自己,我說。分裂的我,奔波在世界之上,希望找到答案,在裏面的我說。
世俗的我,身體的我,還是經常性的討人喜歡的,我說,那時我很世俗,像他們一樣,所以,他們喜歡我,身體說他很高興。在某些問題上,我們是不可調和的,就像在不同宇宙的生物,他們基本不會有相同的事物存在。身體很奇怪的是在于,他不能理解我,如果能開心的浪費這一生,又有什麽不好?
浪費,我喜歡這個名詞,他告訴我。
我何嘗不會這麽想,在虛度之中,我想那是人們最開心的時候,為了這一切,我們卻犧牲了一切,去追求永恒的浪費,可是,那時,我已經死了,容不下我再浪費,那算追求到了麽?因為我已經永恒了,但卻不能活生生的浪費這生命了。身體所奇怪的是,為什麽要追求浪費,因為他就在浪費,浪費不是貴金屬,他是我們身體的一部分,身體認為對于心來說,它在浪費身體。
心所不明白的是,每天的重復的意義在哪裏,那就像一種機械運動,雖然每天可能會有不同的用來浪費的事物,但它的本質,還不是一樣麽?就是重復著一些面部動作(即使它是由于不同的事情),重復可悲的身體行為,那麽貧乏,充滿限制。
我不能理解他。我也一樣,身體告訴我。
在強烈的不安下,我逃離了。離開那空洞像吞下去的肚腩那樣的世界,我感覺,我已經活不下去了,在某種狀態下,我就像一個冷眼旁觀的路人,看著我和周圍世界的所發生的事情,好像脫線的人偶,在離開這個世界。為什麽要被動的離去呢,不如,自己逃了吧。這好像,我在主導著劇情的發展,頗為可笑的是,我同樣能看著這個“導演”在導演這劇情發展,冷眼旁觀著。
意識到這些的我,失落了,身體并不關心解決的辦法,而我認為,為什麽要解決,這很奇怪,但它同樣是好玩的。我在失落的情況下,看著自己的瘋癲,消失。
我也不知道它是否未完,也許這會再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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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在考慮要不要把所有的文章和以後的都發到自己blog上去。
2012年6月13日星期三
答案
2012年2月13日星期一
新博客與現在這個
2011年5月3日星期二
原创小说:《自由时代》 (连载 9)
第二天我和B被带出来,我们原来一直是背靠背的。也就是说,
来的人戴着面具,穿个袍子,他的身体好像瘫软在袍子里,
什么方法?我问。
主任的事怎么能多问!他厉声警告我。
B又骂道,你他妈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罪,
那沙哑混浊的声音响了,软禁?这只是对客人的一种特殊招待,
最后一句那么有力,那么斩钉截铁,那我有那么瞬间认为他是对的。
他不再跟我们说话,向山下走去,我们只好跟着他。纳闷的是,
一路上没有闲谈,因为即将来临的是未知之物,
人那么恐惧着未来,以至他们总是希望一个先知,
从巫师到政治家,准确的说,是社会主义者,他们叫嚣,
思考?统统去死!书籍?歌功颂德之用!
我是否害怕未来?我是个奇怪的人,跟众人有些不一样,可想而知,
灌输就像这山旁的流水,顺流直下,关于水遇到障碍,
我往水旁走近了些,B也跟了上来,那里面没有什么东西,
那都是主任的精心培育,他的统治是幸福的。
这戴面具的人的话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。B跟我抱怨道。
对于这种过时的,没有任何力量,现在已经算是虚假的话语,
所以我跟B说,你管他呢。
B有些不服气,他打扰到我了。
算了吧,世界上还有多少人在打扰你啊,从没让你安静过,
阻止一个是一个。她似乎很有信心。
你准备怎么做?我有些好奇,但更多的依然是鄙视。
这是无意义的。
B忽然跑到那人的前头,一下就扎进了这清澈的水流之中,
远处的树上的鸟已飞开,树叶总会适时的落下,
B正在里面胡乱扑打,沾湿的头发裹住了脸庞,两三扎含在嘴里,
问题是,我也不会。
如果这位戴面具的毫无救她的意思,那我就该独自面对那个主任,
不过他最终还还是跳了下去,从她身后抱住她,把她往岸上拉,
待B上来后,我对他说,你不觉得不舒服么?那袍子湿了。
他的回答真是让我惊讶,那又怎样,这是我工作的标志。
我觉得自己的确要跟他少说些话,免得自己受打击过多。
看着同样湿透的B,我鄙视地说道,嗯,好玩么?
玩完了吗?玩完了吗?真是的。看见了没?还是个人。
狗也救主人。
我又不是他主人。
主人的客人,一样。
总之他重生了。
我没有再回答B,这是无休无止的对话,趁早结束相当于节省生命,
你们要知道,他忽然跟我们说话了,第一次的主动,
那你干嘛救我?B的语气像在质问他。
我们听得到在面具里的冷笑,
我们下了这座山后,又往另一座山爬去。
主任真是个奇怪的人,住这座山会死啊。B又向我抱怨道。
谁会烦恼这种抱怨呢?总之我是喜欢的,你说什么不重要,
于是这种没有意义的抱怨简直让人神清气爽,像那脏透了,
这是个茅草房,东倒西歪,当然,实际上它是正的,
我决定在没有弄清状况的情况下不作声。有点暗,听得见呼吸声,
你,叫什么?
真是失望,这个受人崇拜,神神秘秘,
B。B抢在我前头回答了。
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.
what? B皱着眉毛问他。
这个恶心的地方,你看不见?
说着,这老头便哈哈大笑起来,哈哈大笑,一直笑,
这是个麻烦。这至少有一半人这么想。
2011年4月15日星期五
原创小说:《自由时代》 (连载 11)
我的歌词没人欣赏,听到的人不多,我只是抱着吉他,走在街上,偶尔弹唱一首,你欢或不欢,与我却是无干。在许多笑声与冷潮中,我总是回避便过去了。我得知道,自己是没有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该有的品质的,不过什么该有的,不算是笑话么?我过于懦弱,是软棉花,脆玻璃,一打便碎。
我坐在旅馆的门口的台阶上,把吉他扶到身前,将其环抱,像一条被扔进油锅的鱼般弯曲着,看着来往的行人。
这帮人拖拉着带泥的鞋,泥巴甩出好远,溅在别人的身上。那人便眼神愤怒,呲牙咧嘴,但脑袋里的一根刺告诉他这是和谐社会,那嘴脸便安详了下来,有如死相的安详。掸掸衣服,抹抹脸,先前的仇人便是擦肩而过了。
而这些姑娘们,真是好看。不管怎么说,她们的脸蛋真是精致,就像石膏打磨而出,很光滑,都有些反光了。一些渗着汗珠的姑娘,便略显乏态,不过这年代哪还有怜香惜玉,那只是奉旨同情罢了。
但总有的感觉是,那长精致的脸却有些妖气(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),我是说,让人不舒服了。她们漂亮,但不能让人舒服,那像一件完全完美的物品,那是不可能的,便觉得异样了。总之,可以确定的是,这是一种气质,是内心之物,便算本质之物。不过奇怪的是,满大街充斥着这同一种气味,我也许可以叫它社会俗气。众人皆有,至少是这条大街上的。而男人与女人却又有不同,男人们把它吸收了,那是他,他拥有它。而女人,是让它依附着她的。这便格外可恨,因为她本可抛弃,却一定要接受,即使痛苦,就像刺青,为了某些目的,痛苦也是忍了的。
因为这社会俗气,因为我们不得不看着社会俗气的姑娘们,异样之感便扎了根,填好了土,于是一辈子也没得不舒服之感了。
行人来来往往,我却是坐着,这样很不好。这是一个要求大同的社会,有些不一样了,就像犯了罪,为什么是"像"呢?因为上面还没觉得这个不一样算罪,所以还不算罪。
幸而我这人脸皮厚,上头不批我,我就还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。就像现在,这些如蚂蚁般的行人不管如何看着我,我依然安然坐着,如果谁朝我屁股踢上一脚,我还能跟他理论呢。
一个胖老头过去了,他还扛着摄像机,然后就过去了,对,过去了,不见了。真奇怪,我只是看了他一眼,第二眼时,男男女女们又甩着泥巴了,还没有胖子,冤家们和和谐谐的继续擦肩而过着。
这是个晴朗的早晨,按坐台阶这个行为来说,我可以被定义为流浪汉,流浪汉有什么事可做呢?于是便坐大街,晒太阳,看路人,赏个车,然后便去吃个饭。我抬起手,看了看表,这是在F那拿来的,人家怎么会送我东西。现在10点10,我百无聊赖,思忖着是否要弹唱一曲,只是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刺激一下,这好比汽车要点上了火,才能跑。
我的眼前忽然黑了下来,脸部过不久有了与什么东西接触之感,这时我是躺着,闭上眼睛的。我的手机械反应似的移上了脸,抓开那物体,睁开眼。一片白光弄得我稀里糊涂,直等我起身,缓了缓神。朝那物体瞧去,那是一张一百元钞票,前面有个人影,顺着影子,我看着它的主人。
他说,唱个歌。
我看了看钱,把它放到了一边,说,不值。便又靠着吉他了。
他没说话,只是有纸张落下,我没理他,然后就是许多纸张飘落,甩着泥巴的男男女女们连泥巴都甩的不怎么高了。这些纸张很快淹没了台阶,我就像陷在其中,要爬出来似的。其实我惊讶于,他怎么能兜着这么多钞票?
他一直在问,够了么?
可我没有说话。
终于,这人的口袋空了,看他气喘吁吁,我觉得颇为好笑,抱着看猴的心态,我等着,瞧着他。
这时他忽然一把拉起我,把我像拖尸体似的拖了去。据说目的地是他的家,然后就是,这人把什么房产证,股票什么的从家里掏出来,一股脑扔给我,说,唱个歌。
我看了看这些纸,嘀咕道,怎么都有保质期,过期还得续费?
他又说,唱个歌。
我想,这家伙一定造纸的。
他又说,唱个歌。
我准备唱了,伸手把吉他扶正,却发现吉他不在身上,骂了一句,操你妈。便飞奔离去。
吉他仍在钱堆中,我把它翻出来,拍了拍,转身又见那家伙站在我面前。
我说,算了,别说了,我知道,唱个歌,准备好了。
我对他说,不就唱个歌吗?罗哩叭嗦干啥呢?
他塞给我所有的纸张。
我开始了:
《浮华》
我舔食空气的时候,嗅到了酸味,人类套着衣物,捂出了臭味,而他们穿着衣服,想掩住臭味。
我舔食时,却嗅到了。
于是我成了敌人,弑我不可,操着白刀,插下喉管,终究闭嘴。但这是我,我如此仁慈,痛快地晕厥,不再与世界相见,善恶飘零。
我的额头,抵着溢满铁锈之刀,拂过眼睛,这世界终于绯红。
呼吸更加的顺畅,鼻孔越发扩张,忽然,它裂开了,让喉管发出嘶嘶之声,我却不死。
当我成为朋友,我将死去,刀,从肛门插入,划过脊髓,最后,我成了朋友。
这疯狂的时代,终将安详,这自由的时代,不过如此。嗅到了,那些酸味,安静,它的飘散,充斥着身体。后来剩的是纪念这自由时代。
妈的真烂,他跟我说,然后纸都不见了。
我又坐在了旅馆的台阶之上,看着路人。这是有历史意义的,按照惯常的说道,这叫历史的转折点,当然,如何转,转去了哪,我是一点也不清楚的。总之,它这么有纪念意义,这是第一次有人让我唱歌给他听,即使他像个神经病。
我要把这事记下来,但没有纸,于是记在了脑子里,不同的是,它会随我的死亡而消亡,而在纸上的,终究不会。
我是这么"写"的,他邀请我唱首歌,给予应得的报酬,于是我唱了。这是我原创的歌词,由于合适的报酬,我拿出了最好的作品。不管那歌词说的什么,别人总会以为它是反战的。就是说,不希望一个群体以暴力对待另一群体,另一群体又以暴制暴的歌。
它的高潮让甩泥巴的男男女女们眼睛绯红,胸口像一个要爆了的气球那么大,脸上散发着蒸汽,他们愤怒了,他们对着我甩泥巴了,对,是所有人,他们围着我,甩我泥巴。不过我在继续,这时吃泥巴的确不好受,但我见过许多人吃过泥巴了。他们在狂吠,要撕开
我似的,像头狮子。
在这空旷的平地上,阳光明媚,挥舞的双爪,踢着空气的双脚,仿佛真的伤害到我。他们腐烂的脑子里,听到了皮鞋抽打我皮肤的碰撞声,最终,我死去了,在他们的意识之中,这时我亦唱完这首歌。
可给予报酬的人却说了句很烂,便不见了,像那胖老头似的,忽然不见了,也不知如何才能再找到。
我就这么在脑海里写出这事,尽量让它符合事实。
人终究要醒,他问我存在亦或消失,我惊恐不已,这种词汇对我是不存在的,像陌生的昆虫,让人惊惧,颤抖。现在却不是了,消失或存在,渐渐明晰起来,就像手臂的血管,我的瘦弱,使其清晰。B什么想法我不知道。
这只是充斥着白光的世界,我只有一个问题,我念着F,选择那答案。
(全文完)
2011年4月7日星期四
原创小说:《自由时代》 (连载 10)
这时的天已黑下,外面的光辉如瓶中划燃的火柴,行将熄灭,而这屋却还未见有亮光升起的征兆。
主人说话了,现在,你有个机会。
我等着,等着他继续,不过这人却停顿了很久。大人物都他妈爱卖关子么?我在心里嘀咕着。
选择消失,或继续存在。
这话简直让我摇断了脑袋,这表示我有几十万分的没明白这话。B的反应就更加强烈了,全身抽搐,那是她身上的每一个分子,每一块肌肉,都在强烈地对这句话实施抗议。这话让人陌生,感到害怕,与稀里糊涂,它把我们的思维都搅乱了,像一根搅屎棍似的在我们那清澈无物的大脑里划啊划的,于是它变得混浊不堪了。
我们的身体却是受不了这种变化的,于是我不断地摇头,像台高速转动的风扇,而B抽个不停。
你们该去睡一觉,在梦里思考这问题。
那戴面具的人给我们拿来了衣服,我头噼啪噼啪地敲着床板,就躺下睡去了。整张床被B的抽搐弄得像张按摩床一样,感觉异样。
这里的单人间多少钱一晚?
一百五。
他伸手进裤袋,掏出一把钱,数出了一百五十块,给了服务员。服务员拿起钥匙,带着他到了二零一房,说,这里。
他拿了钥匙,进去,放下了大书包。它其实是深蓝色的,看起来像黑色。屋里的灯很亮,有电脑,有电视,看上去不错,不过这样他的口袋便瘪了下去,谁知道还会不会鼓起来呢?书包在地上,他拎起来,放到床头,刚躺下去,又觉得这家伙挡了视线,便抓起来甩去了前面,掉在了电视机柜旁。
看着发亮的天花板,他笑了,因为这时很安静,他会想到一个人,F。
没错,他就是我。
但他刚泛出笑容,脸就严肃了起来,愈发的严肃,死板而又煞白,厚厚的头发之下的头皮冒出冷汗,他的吉他还在地下通道。
连想也没想,他抓起钥匙就往外冲,脸色苍白,心里只充斥着一件事。
想着这是个什么鬼地方,他更快了。终于,他跑断了腿,吉他还在那。在下楼梯时不幸摔了一跤,就正好滚到了吉他的旁边,他抱着吉他,休息了几分钟,硬撑着站了起来,冒着夜色,一瘸一拐地往宾馆赶去,因为他意识到,房间门好像没关,书包,在开门可见的地方。
他回到旅馆,躺倒在床上,又把书包扔回了床头,仰头看着天花板,想着这没有理想与良心的时代,足以令人迷茫至死。
白光就像象征,象征着黑夜的永久笼罩,在温柔乡中,睡着暖床,吸着温奶,被渐渐腐化。他还没有感受到那奢靡的氛围,如动物一般,一开始便在一种环境中,怎么会感觉这种环境有所异样呢?
F也不知去了哪,也许如他告诉她的,你去一个海边,那有座高大的围墙,在那等我。他没有告诉她然后怎么做,因为他也不知道。这个目的地暂时被他忘记了。现在的问题是肚子有点饿,需要来点东西填填,但口袋已经瘪了,那么便闭上眼睛,睡一觉,让腐烂的地方暂时消失,让饿意深到骨髓,再忘记。
不过凌晨3点,他被砰砰砰地声音吵起来,这是特有的警察拍门声,有力,急促,颤抖。他搜出身份证,把它靠在胸口,那就像驱鬼符,或是一种强有力,十分有效的证明物,证明自己是个清白的公民,因为污秽的公民,身份证是没用的。
他还刚刚起身,门板就嗖的一下向电视机这方砸来,然后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。一群人,应该是人,在黑夜中,扑上了他的床,他们在上面翻滚,打闹。他愕然,飞快地跑去门口,开了灯,因为黑夜中,容易误伤。灯光大亮之时,床上穿着制服的正义的化身们突然怔住了,像一堆肉团似的躺在床上,忽然又像一块饼子被人甩了起来,他们直立了起来,朝门口大步走去,像牛那样。
他早就做好了准备,抱着头,蹲下,缩在墙角,迎接正义的教训。一团一团的肉向他的后脑,手臂,腰部贴去,他的手还扶着身份证,让它正正地贴在胸前。可它掉了,震动有些猛烈。啪啪的声音,这是身份证掉在地上的声响,有道亮光闪了过去,贴肉的声音和行为突然消失不见了。
一个穿制服的弯下腰来,他的手去捡那张身份证。过了两分钟,上头有个声音响起,这次纯属失误,但宁愿错杀,也不可放过!所以,你没事了,关灯睡觉吧。
又是啪啪的声音响起,身份证滚到他的脚边,没了声响后,他拾起了身份证,站起来,爬回了床上,准备睡,觉得有些冷,因为门关不上了。
我操着白刀,走去白光炸开的黑屋,光不会扩散,像压缩饼干一样。
没有我的刀,它不会化开。
我穿着黑衣,想着今晨的牛肉是如何炖烂的。
用食指敲打着刀身。
那里有具尸体,它快腐烂了,除了我的脚步声,就是胶鞋喀吱喀吱的声音,还有那如小孩气喘般的呼吸声,那是尸体的。
哈,我呼出一口气,语调带有戏谑气味地对那尸体说道,听哪,多么微弱不堪,像个小孩一样。看,这气息穿梭在这黑暗,好像你可以划破似的,你怎么了?用我的刀才能划破,你要跟它陪葬吧。让我来划开你的脸。
那呼吸声继续,死板,单调。我望着这团肉,恶心阵阵涌上。我说,噢,这东西被虫蛀了吗?他的脑浆都像蛆虫的蠕动,这张脸都不见了。
我用刀拨了拨那个脑袋,我以为那脸是在后面的,被消蚀的脸蛋快融化了,滴答滴答往下掉,啪地炸开,一团又一团,溅到我的鞋上。我用刀把它刮起来,又敷上那张溃烂的脸。
我想看看他的眼睛,把灯打碎后,刀在那团可能还称得上脸的肉团上游动,寻找一只发亮的眼,我希望渺茫。
好像碰到了坚硬之物,我欣喜不已,一顿乱砍乱划,阻力减小了,那个坚硬之物逐渐显露了出来,凭着白刀的光,看清了,那是刺,黑色的刺,没有钩,直冲向上,很长,贯穿着这团肉体。
我一脚踢开了脚下的椅子,觉得有些悲伤,它黏到了墙上,汨汨下流。
呼吸声,还在继续。
他不久就醒了过来,天还很黑,冷风嗖嗖,爬到电视机柜旁,按亮了钟,六点四十分。
他又裹上了床单,继续睡,不过这意义似乎不大,时间快到了。
他爬起床,走进厕所,顺便拿起一次性牙刷和脸帕,放在了盥洗台上,扒下裤子,舒服地撒了泡晨尿,这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刻。
有些人会在这时候来首歌,不过我不会,虽然那把吉他已经老旧。
七点整的时候,他正好离开这旅馆的大门。
阳光之下,却没有方向。
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
由《大独裁者》片头演讲所想到--狂热之因
想到这些,还是由于我们开了个会。你知道,中国,不论你是学生,工人,当官,扫大街,都有会可开。这是中国特色,社会主义特色。
在大会中侵染你的心灵,由会议的群体性抹杀掉个人的敏感性,让你随大流,不想事。
当然,这文章的重点在于由卓别林的《大独裁者》片头演讲所想到的一些东西。那演讲是毫无意义的,它根本不是一种语言,只是音有点类似德语。
自然,卓别林是在模仿希特勒的演讲模样,而把演讲内容变成只是由无意义的声音组成的,是多么讽刺,多么高的洞察力。这不仅是说在希特勒说的全是屁话,而且是说,极权主义,本来就是这样。
一个想让人民信服他的政治家,不需要丰厚的学识,不需要高尚的人格。他只需要,热情,无比的热情,能感染所有人。
当他那根本是吼叫是噪音却充满热情的无意义词汇喷涌时,所有人根本不会在乎他说的什么,管他说的什么,他们只知道,他们相信他,完全相信。说话的内容根本不重要,你宣扬的自由或是专制,人道或是暴力,这没有关系,他们知道,你是对的。
一个优秀的具有野心的政治家(比如希特勒),他能这一秒告诉你自由是好的,你信了,下一秒他能猛烈地抨击自由,诋毁它,你也会信,紧跟他的脚步。内容根本不重要,你只需要抓住群众的心理,引导他们就够了。
为什么会这样?群众是群什么人?
个人认为群众得先是中国人(当然,开玩笑)其实就是说像现在的中国人这样,被计划惯了,被宣传的是集体主义。他们是否是失意者我倒觉得不是决定性因素。因为他们的社会环境,让他们觉得参与一个集体,融入它,是正确的。
想象一下,在一个狭小闷热人群拥挤而被外部强制要求保持秩序的地方,一个人以他的全部热情在吼叫,制造噪音,这噪音可能跟你有那么一点关系(或是你自己觉得有那么点关系),你被感染了,或者出于其他任何原因,你会参与到欢呼的行列里,甚至是在讥笑演讲者的人,他们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,也跟着起哄吗?要的只是一种热烈的气氛,不管你的缘由何在,气氛热烈了。
首先,他是个彻底的狂热分子,接着,你就是了。为什么一个人会被影响到,这种人很容易被影响,失意者,崇尚集体生活者,没有主见之人,没有自我标准之人,价值观跟随社会者,没有思考能力。
总之,一个被计划的国家的国民容易受影响,他们习惯了被控制。
看着那个说话间透着力量,透着他们没有却渴望的一种力量的人,他们觉得,他们需要他,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,可控制一切,领导一切的人,他们需要这种人。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他们就轻松了。
一切行动都是被安排的,失败了,那就不是他们的责任,他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,而且集体会摊分负罪感。你越独裁,越有力,他们就越服从你,他们虽然抱怨他们的不满,却不会去推翻你,因为推翻了,他们就不再安全了。
是的,是安全,一个强有力的独裁者带给他们的是安全感,可以完全保护他们,所以当被保护人被他所伤害时,他便会给他安个罪名,树为人民公敌。这表示,他们依然为他所保护,不被保护的是背叛者。
为了赢的安全感,这群还暂时安全的人会猛烈的攻击所谓的人民公敌,消除自己的罪恶感,因为他很可能跟所谓人民公敌有相似的地方。
希特勒说过一句话,大意是这样的:他们推翻你,不是因为你对他们多么残忍,而是他们认为你不再能完全的控制他们了。(应该是他说的吧)
永远停留在集体,没有个人,将永远不会有光。
所谓团结也就是一种集体主义论调。
看着一群癫狂而不自知,像电力充到暴的机器人一般的人群,只是苦笑和鄙视。
当然,这些也不是什么新东西,我只是把那些已知的事物应用到一个具体事件里来了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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