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3月17日星期四

由《大独裁者》片头演讲所想到--狂热之因

其实标题也夸大了,狂热、群体已经被很多大家详细讨论过了,我只是捡了来拼成了文章。欢迎围观,喷。
想到这些,还是由于我们开了个会。你知道,中国,不论你是学生,工人,当官,扫大街,都有会可开。这是中国特色,社会主义特色。
在大会中侵染你的心灵,由会议的群体性抹杀掉个人的敏感性,让你随大流,不想事。
当然,这文章的重点在于由卓别林的《大独裁者》片头演讲所想到的一些东西。那演讲是毫无意义的,它根本不是一种语言,只是音有点类似德语。
自然,卓别林是在模仿希特勒的演讲模样,而把演讲内容变成只是由无意义的声音组成的,是多么讽刺,多么高的洞察力。这不仅是说在希特勒说的全是屁话,而且是说,极权主义,本来就是这样。
一个想让人民信服他的政治家,不需要丰厚的学识,不需要高尚的人格。他只需要,热情,无比的热情,能感染所有人。
当他那根本是吼叫是噪音却充满热情的无意义词汇喷涌时,所有人根本不会在乎他说的什么,管他说的什么,他们只知道,他们相信他,完全相信。说话的内容根本不重要,你宣扬的自由或是专制,人道或是暴力,这没有关系,他们知道,你是对的。
一个优秀的具有野心的政治家(比如希特勒),他能这一秒告诉你自由是好的,你信了,下一秒他能猛烈地抨击自由,诋毁它,你也会信,紧跟他的脚步。内容根本不重要,你只需要抓住群众的心理,引导他们就够了。
为什么会这样?群众是群什么人?
个人认为群众得先是中国人(当然,开玩笑)其实就是说像现在的中国人这样,被计划惯了,被宣传的是集体主义。他们是否是失意者我倒觉得不是决定性因素。因为他们的社会环境,让他们觉得参与一个集体,融入它,是正确的。
想象一下,在一个狭小闷热人群拥挤而被外部强制要求保持秩序的地方,一个人以他的全部热情在吼叫,制造噪音,这噪音可能跟你有那么一点关系(或是你自己觉得有那么点关系),你被感染了,或者出于其他任何原因,你会参与到欢呼的行列里,甚至是在讥笑演讲者的人,他们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,也跟着起哄吗?要的只是一种热烈的气氛,不管你的缘由何在,气氛热烈了。
首先,他是个彻底的狂热分子,接着,你就是了。为什么一个人会被影响到,这种人很容易被影响,失意者,崇尚集体生活者,没有主见之人,没有自我标准之人,价值观跟随社会者,没有思考能力。
总之,一个被计划的国家的国民容易受影响,他们习惯了被控制。
看着那个说话间透着力量,透着他们没有却渴望的一种力量的人,他们觉得,他们需要他,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,可控制一切,领导一切的人,他们需要这种人。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他们就轻松了。
一切行动都是被安排的,失败了,那就不是他们的责任,他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,而且集体会摊分负罪感。你越独裁,越有力,他们就越服从你,他们虽然抱怨他们的不满,却不会去推翻你,因为推翻了,他们就不再安全了。
是的,是安全,一个强有力的独裁者带给他们的是安全感,可以完全保护他们,所以当被保护人被他所伤害时,他便会给他安个罪名,树为人民公敌。这表示,他们依然为他所保护,不被保护的是背叛者。
为了赢的安全感,这群还暂时安全的人会猛烈的攻击所谓的人民公敌,消除自己的罪恶感,因为他很可能跟所谓人民公敌有相似的地方。
希特勒说过一句话,大意是这样的:他们推翻你,不是因为你对他们多么残忍,而是他们认为你不再能完全的控制他们了。(应该是他说的吧)
永远停留在集体,没有个人,将永远不会有光。
所谓团结也就是一种集体主义论调。
看着一群癫狂而不自知,像电力充到暴的机器人一般的人群,只是苦笑和鄙视。
当然,这些也不是什么新东西,我只是把那些已知的事物应用到一个具体事件里来了而已。
欢迎喷。

2011年3月13日星期日

《黑天鹅》() 影评

嗯…这是应推友 @agogger 之请写的影评。没写过,也没看过人家怎么写的,所以敬请围观,吐槽。
再罗嗦一句哈,作为一个写小说而无人知的屁孩,这种类似被约稿的感觉还是很爽哈~
波特曼的演技毋需多说,她把Nina的人格表现的淋漓尽致。这是个活在母亲阴影下的年轻姑娘,对性极为敏感,胆小而拘谨,所以Thomas讽其只可饰演白天鹅。
剧中关于黑白的安排一直属于"别有用心",我想大家都看到了,除了Nina,其他人的衣服都为深色,而Lily更一开始便着黑衣。而我们是否可以认为Lily就象征着《天鹅湖》中的黑天鹅,一直在引诱Nina这只白天鹅堕落至深渊?而其是否真可称为堕落?
影片中掺入了一些精神分析理论,Nina是可以被看成一个神经症,超我过于强大,造成其对母亲简直病态的言听计从,而母亲认为自己非常正确。
影片故事其实简单,就是Nina如何从只可饰好白天鹅到可饰黑白两只,而她的方法是,解放性压抑。所以所谓堕落也只是解放。透过Lily的"引诱",Nina开始反叛。但她内心实际依然痛苦,在反叛超我(母亲)时,愧疚感不可能没有涌现。那可能是在她第二次去看了Beth之后,幻想猛然涌现,像洪水一般,大量,不停歇,看见用刀自刺脸部的Beth,房间内油画如人般不断吵闹,她的背部伸出了黑刺,整条腿外折!这快要是最后的崩溃,也快是最后的解放,但实际上她还是深深的自责。
影片中Nina的幻象是与实际交融的,导演并没有故意去将其分的清楚,而这正是精彩之处,气氛都在这种交融里。有三次大的幻想,第一次,Lily帮她口交,二次则是上文,三次便是她刺死Lily。而片中到底有多少是幻象,多少是真实,可能要多看几遍才知道了,比如每次的手指出血。
波特曼的演技在她幻象中杀了Lily,出演黑天鹅时到达了高潮,出现了黑色翅膀,那是我们看到的,而在影片中的剧院出现了吗?即使它出现了翅膀的影子。就像出现了两个世界,我们,和电影里的人,看见的也许不一样,而Nina本身就是两个人,最后的转变都是由于Lily(不管她是不是真实的)的出现。黑或白,都是她的出现。但实际呢?Lily不过是Nina的第二人,Lily只是她的另一个人。
她们截然相反,所以Nina在最后说:I was perfect.
因为她已经融合!西方影片经常会讨论哲学,人性等问题,然后的屏幕全白,意味什么呢?不管怎么说,这都是个人臆测。我学问不深,看过《喜玛拉雅星》,全世界的白色,便是世界之开始,因为梵天醒了,又继续睡了。她即上帝?
上面是记得的一些大致的内容。Nina的性格是很有趣的,因为有点像一个供精神分析研究的样本,她的人格分裂,幻想,对超我的惧怕,当然,看出这些都靠着波特曼的演技。
在她压抑过深,只可饰演白天鹅时,那种对演出的紧张,力求完美的性格,这些东西都完美地表现在她的脸上,特别是嘴唇的颤抖。她的台词极少,整部影片的表现完全依靠她的肢体。
而镜头个人认为是有多余的部分,或者说,看起来没太大的意义,而其没太大意义是由于这种镜头拖的时间较长,便感觉不好了。影片开始时的舞蹈,俨然文艺腔。影片的摄影不算喜欢,我感觉很好的只有《辛德勒的名单》。
也由于台词少的缘故,音乐便显的重要,这里的音乐算是极好的,我是说于镜头搭配的很好,当然,只论音乐而言,也是好听的。
影评这种东西充斥着语言,而语言又据说也是神经症。所以多说无益啦,一部好片,需要的是亲身体验。
最后还是赞美下波特曼的演技,如果不是她演的这么好,这部影片所要体现之物将全然如水流去。

2011年3月3日星期四

原创小说:《自由时代》 (连载 8)

可惜了这最后的时代,因为诗人已经死光了。
我看着墙上的诗,不再激动,那只是死板的文字了,至少对我们来说是这样。这可怜的人,只能把他的作品镌刻在墙上,而墙那头,他可能从来没有看过,但诗会帮他穿墙而过的。
我和B被投入了监狱,罪名是非法围观罪,谁让我们看见一个"异端"被消灭了啊。至于罪名这种东西,我们不能说它干脆没有更好,因为那是种良心上的安慰,就像一针镇定剂,可以让你继续违背良心。
那墙上的诗是这样的:吾不知风之吹打,却愿春之降临,日月之白发,淌过斑驳之墙。
我是一个人待在一间房内,这时太阳未落。我这房间好似坐落于悬崖边上,觉得将随日沉下。终究我只能望着远方,是不能到那的。而实际上,有几个人又真愿意去那向往之地,正因为,也仅仅是因为那是向往之地,所以不想去,那可以永远保持着向往。
我盘腿坐着,面前并不是墙,是一片空旷,就像到达世界之尽头,而前方已不是这世界了。那里白白亮亮,这时间里透着黄色。千万别说这是夕阳,这是最后的光亮,最精彩的绽放。但不刺人,温和,是这光的特性。
它将告诉你,这最后的时代,这诗人已死的时代,快崩溃了。它的安静让你平心静气的等待下一时间的毁灭,这是该毁灭的时间,我们罪孽深重,死去是复归平静。在死之欢愉中真正感受生之性灵。但不会有人愿意去死,或说,就这么死。所以,这里有风,空气的波澜告诉你这里永远不会平静,如你的心。只可惜没人可以领略到最后的安静,因为诗人已死。
我对着太阳,圆滚滚的,可嗅着那腐烂,和挣扎的欢愉。在光里,是被浸透的世界,那如一条臭水沟,裹胁你我。诗人们祈祷天神让他们以小孩的眼光触及这世界,他实现了,可是他死了,于是世界变得怪异无比。就像你看到的,没一个是正常的,诗人曾经也这么说过,这世间完全不正常。但会有个权威跳出来,给出一纸证明,证明这诗人是个神经病,他实现了,全世界都相信他,深信不疑。
我在这牢笼里,碰着安静的光,和妖娆的风,可笑地安慰自己,他们是爱诗的,依然爱诗,只是自欺让他们暂时忘了。这地方也有鸟,也会叽叽喳喳,扰乱仅有的凝固。它们可飞,不厌其烦的在上空盘旋,这时也还要叫,叫嚷出那世界最刺耳,最烂的音调,如这世间的人们。他们爱的是陈词滥调,不是诗。人会告诉自己,这是我们的本性,人本是低等,何比装逼充高尚,这些陈词滥调的反驳,在那面墙之后,撞击着这墙。
我看那太阳,也只有生出自卑之感。后来我腿酸了,便站了起来,一阵麻木窜了上来,脚软差点跪到。转身面对斑驳的墙体时,天便黑了下来,诗便随之不见了,我不敢去摸,那可能会让它彻底不见。这时的风愈发的大,灌入这空旷的牢房,又从另一头出去。
F会在另一头么?这真是个可笑的想法,或者说,她会在我的背后?如果她可以在风里的话,那倒是有可能的。
诗人后来会复活吗?那得看这风。这是永不停止的一个东西,只要有空气,而没有空气,诗人亦无法呼吸。
我躺下,眼睛睁得很大,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点,嗯…算了吧,那也叫天花板?一块黄土。
B在那间房,想的是男人,至于有几个,我不太清楚。总之她很喜欢那人就对了,但这是个空虚的喜欢,幻想式的喜欢,就像你把两粒扣子合上,只是找到另一个寄托而已,并且可以冠冕堂皇地讥笑另一些扣子,掩饰心灵实际的脆弱,没法跟另一个实际的扣子合上。
B跟我看到的不同之处在于,远方的山上有颗大树。这不是个正常的地方,我说过。
门就在这,没有钥匙,就永远不可能接近那大树,钥匙成了一切。而经常发生的是,寻找钥匙成了仅仅寻找钥匙,其实你真正的想法是,到那树边去。
B从想一个男人,到她想如何得到那男人,然后又到得到那男人的千百种方法,然后B就死在方法里的,钻研方法,却忘了那男人,和所有人那样。他们称这是健忘。
男思女,女念男,只忆他之物,忘却其笑声。为物而追,弃人而死。过浮华,无真意,只怜仍怀幼儿心,思之貌,念之音。物盛人衰,情已去,爱已死,诗者已悲绝。她可知,幼儿心,随物飘荡,她真意。人便死,不足惜,终是一日,只相思。人前话,人后语,只留无奈空流去。终是离,念便无趣,旋转头脑,想其身,便是悲怆无别地。物终胜我,剩,什么?
B的脚搭拉在牢房的栏杆之外,随意摆荡,咬着根稻草,似乎有所想法的盯着脚丫看。当然,她看不到脚丫什么的,那是双帆布鞋,高筒,白色,有黑色点缀。她进来的时候就被换了这身,沾着血点的黑色丝袜早也脱了,一条牛仔裤围着她纤细的腿。
等晚上到来时,她也正好转身面对墙壁去了。我们谁也没想到谁。
数字快结束了,F疯癫的思绪,像一团被风吹散的发丝,这时也即将复归平静,好像植物收回它保护自己或用于攻击的枝条。
他说,现在可以走了吧?
随时。这是斩钉截铁的。
这个时代刚发生的所有事,都要求着马上遗忘,好比上了厕所要冲水一样,是必需,也是自然而然的。
你不该对数字如此执著,他说。
很执著吗?还好啊,我只是在说出我的兴奋之情,然后表达出来,你会表达么?
不懂,你是说什么?
就是说你想的是什么就说,就做什么啊。
我没有想法啊,脑袋在哪呢?
你是一个壳。
有血的壳,请尊重事实。
洒热血?
洒给上头,也只给上头。
他眼神迷离,仿佛是敬仰之心在包裹这壳。
坚定的畜牲。她不屑地说。
你见过畜牲坚定的?
没,但畜牲到死了能喊两句,骂那杀畜牲的,你们,死了,嘴里也念叨着上头的好。
不念对不起良心啊,做了这么多年,不管外人说它是多坏,多残忍,我们也要继续。
为什么?
不然精神会崩溃。
在欺骗中生活?
随你怎么说,我可以不回答。
后来这条路消失了,人也就不见了。

2011年3月1日星期二

原创小说:《自由时代》 (连载 7)

这是第7个时间,我站起身,离开座椅,绕过穿着被血点缀着的穿着黑丝的老师。外面的天空淡黄,这是个好时间,它可以极好地显现出那字符。
也不知是在何处,在感觉里,我总觉得F离我不远,就像她离开我的视线后一秒,便未再移动。这时,天空便出现一个巨大的"V",这便是我所想的,想她也可以看到,就像我现在站在走廊上,有纵身一跃之冲动,也自然希望她看到我怎么跳下的。这已满是监控的时代,我却不厌烦被人看到我一举一动,即使这欲望只限制在一人身上。
我回过头看了看B,她却还是傻站着,好像她第一次经历这事一般。只因为在22年前,谁都看到过血,只是他们故意将其遗忘,血便成了惊讶或麻木之物了。我叫了叫她,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。那个"V"依然明显,没有落下,黯淡之意。
学校路旁车辆众多,只听得咻咻之音,那车影便是闪过。这里官员限速300码,百姓限速30码,官员分等级,科级170,处级200,厅级230,国家级250,三权集中者也不是300,都这个份上了,还能限速吗?他会把公路局长阉了的。当然,划分其实远比这详细,复杂,此社会以蛀虫居多,吃饭不管事,而厉害的是,管事的比被管的还多。他们信奉,事无巨细。他们管这叫,增加就业岗位。
我和B是普通老百姓(B虽然是个老师,但也就能比我们快个5码而已),在限速散步的时间里,有许多行人给撞得血肉模糊的,家属急忙赶来时,第一件事便是道歉,说他(死者)为何如此不小心给局长,处长什么的给撞了,鞠躬九十度以示道歉之诚意。满大街都有人在鞠躬,有肉团横飞,有引擎轰鸣。那轰鸣声有如交响乐团,恢宏,气魄十足。我想再弄个"V",那时我觉得F是我不会忘的姑娘,因为有B这个可爱的女孩在身边,我却没有任何激动之处。有人会说我只是对女孩失去兴趣罢了,因为B是很漂亮的,除了她是个老师。这个时代的任何权威都让人又爱又恨。
B这人向来幼稚的以为爱恨交织再正常不过,不爱了,便是恨。我们对这问题意见分歧颇大,如不是看到前方有颗树,会发生何事没人可以预料。我们共同惊讶于这里有颗树,据说,树这东西,已经灭绝了。产生氧气之物在全国的中央之部,这就是说,命在那。它跟我们已知的生物都不相同,就象幼儿一样,我们待在那,看着它,当然,没有触碰,我们没有那个兴趣。
什么叫做过眼云烟呢?就是你在看颗树,然后树不见了,接着风沙四起,发动机轰隆隆,一架飞行器离开了。它干净而迅速地清理掉了这个"异端",因为它妨碍了国家式垄断,是民族复兴的绊脚石。这些论调在墙上,报纸上,各位的嘴里,上头的心里。某些事物如空气,无处不在,不可缺少。主要是不可缺少,他们怎可忍受真理的消失?如果世界混乱了,什么论调都出来了,便将是世界末日。危机感,从来没消失过,我们需要提防每一点的风吹草动,所以嘛,监控器这东西必不可少。
就象现在,我本人的监控在我的乱发丛中,曾经我试图把它取下,却发现这是天生之物,附着于头皮之上。据说,这是民族特性。一开始我并不相信,谁能头上长个摄像头啊。但这终究是个事实,如何反驳呢?这就是我们的民族特性,就我们脑袋上长了个摄像头。有人说贼叫三只手,那我们三只眼叫什么,杨戬?不不不,这是迷信。上头告诉我们,这是骄傲。好吧,这就是骄傲,优劣于此可见一斑。
我跟B说,我们要去找到F,一起去。
她说,我得去清理那些尸体,很多血,很多肉,需要扫了。
别管了,你扫了又如何呢?照样只是被焚烧,无名的焚烧。
良心慰藉,懂?
我摇摇头,表示不懂。
她说,不懂的人多了,不多你一个。
那你回去一下?
不回了?
为什么?
你问这问题不是很傻么?如果我知道为什么,我就会改变主意了。
这是悖论么?
悖个屁啊,我听过一句话,世间所有什么主义都是忽悠人的。
这话跟那个悖论有个啥关系?
你看,谈话是需要跳跃性思维的,我说的也许只是由上一句联想而来的。
老师真有文化。
也是傻逼。
我们都笑了起来。这个国家,谁不傻呢?至少,也得装个傻啊。
忽然我有些悲伤起来,忍不住想哭,仿佛就在刚才受到什么打击似的,这种感觉我十分明白,它经常出现,没有时间上的规律,我宁愿它像女人的例假,至少有个准备。这下的突袭让人痛苦异常,不快的感觉涌上心间,如枪杆忽然撞击到胸口。
我没有说它是回忆,它没有影像,没有声音,只是一片漆黑,包含那让人有自杀冲动的感觉。它不会停,而在我的面部上,却只是婴儿的哭象,行动举止正常不过,就像被这虚伪的社会所训练出来的,感情,对于我们这无权无钱的小人物来说,一直在掩埋,在冷藏。忍受上头的火爆,陪上你的笑脸,对,是赔。
就像气体,它融在胸腔,胡乱窜动。那是F吧,我心里想到,她像突然出现,从来没有原由,一直没有来历,所有人对她所知道的一切,便是我喜欢她。其实我想,除了这个,还能有什么呢?
脸部这个脆弱的,暴露在外部世界的地方,竟不懂掩饰,不懂虚伪之妙法,上面尽是泪水,无缘故,没有意味的东西,令人发笑。这个时代,泪水算什么,哭又是个屁,悲伤只算做笑话。我们沉溺在谩骂,无力的苦笑中,聊以自慰。这彻底悲哀的时代。这时适时的起了风,脸上便觉得有些黏乎,自然也不会去擦拭,那是F。
你看,我说了吧,这彻底悲哀的时代。
然后我与B说话,一直说,我知道,我在引导她跟我不停的说着F。同一件事,不厌其烦,那些不同的词汇,就像一个人身上不同的衣服,它只穿在一个人身上。这就像一种毒品,谈论她,好像与她接近,而又正是永远不可接近,让你不断地谈论她。浸淫在空泛的词藻里,无比欢腾。喜欢没有厌烦,如果你感到厌烦了,不过是在考虑换个方式,继续这无力,可笑,幼稚,而却是最有效的欢喜之中。这时我们只是可怜的婴儿,不然你还能是什么呢?
B不懂这些(她是个老师),硬是把我脸上黏黏乎乎的东西拭去,抹掉。
她说,你应该想着那个现实里的F。
我却吼道,那如何现实,不在脑袋里,我也无法活的。
我们就是这么脆弱到只能凭借意念,痛苦之师在等待那个缺口,最后将你吞噬。这是最后的避难所,自然,我快消失了,因为想象要离开这个世界了,最后一批已经死去,我只是个不幸的残留品,看着最后的消失。
B不解。因为她是个现代人,一个腐化的现代的人,这个腐化没有地域之分,各方的斗争,把这同一堆烂泥分成了似乎许多堆,他们也能叫嚣,我们是敌人,我们不同!
最后的一批早已离开,我却需要看着这结束,用古代在现代之街上行走,可怕的是,相信爱情。没有实体的世界,尽是空泛的世界,没有爱情,只是物品。因为我很可怜的喜欢着F,B没法安慰,陪着行走已是这个时空最可笑之物了。而我们,终究需要被可笑。